齐童苇说完,对帅辉说:

“你在所里呆着,我去现场。”

秀水河从秀水镇往东,拐了一个之字型的弯,从长秀镇流出。

此时,周明礼蹲在河滩上,橡胶手套沾满淤泥。他捏着镊子拨开死者领口,一枚锈蚀的工牌残片卡在锁骨处,“狂飚”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人眼疼。

“齐局,肺部有积水,但肋骨折了三根,不像单纯溺水。”

周明礼推了推眼镜,镜片上的水雾让他看不清齐童苇骤然绷紧的脸。

“老周,”齐童苇蹲下来按住他的肩膀,

“上个月镇卫生院是不是有个流浪汉猝死?把档案调出来,照片换一下。”周明礼的镊子“当啷”掉在石头上。

县局。副局长李沣的办公室里。

李沣放下电话,对娄锋说:

“娄县长,齐童苇一早就封了现场,说是按当地少数民族风俗,就地火化。连殡仪馆的车都没让靠近。”

娄锋冷笑说:

“齐童苇是个无得不起早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个无头案了?李沣,你是消息挺快,可是动作太慢了。到现在都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没有价值呀。你派的法医,估计还没有赶到,那边的事就处理完了。”

李沣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