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他才明白了父亲的一片心。
他既喟叹聪慧的女儿身为女儿身,将来不甘后宅消磨一生而郁郁。又不忍如此聪慧的璞玉真的就在后院消磨一生,成为一个只知道夫君和孩子的妇人。
所以他总是想把妹妹教导成一个合格的闺秀,又总是放任自己和妹妹一起,学的比男孩子还要深。
父亲那时候说他的性子浮躁了,说他的字也是一样,乍一看飘逸潇洒,细看却没有骨头。
“外祖那时候竟然这么说?可惜他老人家的书稿也都没了。”二公主叹气。
“父亲的书稿没了,不过他的字宫中能找到。”前朝和当今大安之间是经历了叛军杀入宫中的,不过毕竟没有放火。
前朝的书稿不可能全都没了。
二公主没看见,大概是虞铮没叫人拿出来吧。
虞稻台作为前朝太子的太傅,总有笔墨留下来的。
二公主和独孤也走后,连城打了个哈欠:“叽叽咕咕的,你饿吗?你还别说,府里的厨子真好,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虞鹿鸣站起来:“走吧,去吃饭。”
“你父亲真的说你不如娘娘啊?你也不差吧?”
“你也觉得我不如了?”虞鹿鸣好笑。
“没有,你和娘娘不一样。你做不了娘娘。”
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对就笑了:“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她走的路我走不了?我自己知道。”虞鹿鸣不在意的摇摇头。
确实,他背后做的那些事,其实都上不得台面。
纵观历史,真正的权谋都是权在前,谋在后。
没有实力,什么谋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