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

苏金成端起茶杯,却没有喝。

“表面上看,他是个很狂妄的年轻人。但是我有一种感觉,他的狂,是故意演出来的。”

汪德铭不以为然。

“二十五岁的正科,又刚拿了全国十杰,狂一点,很正常。”

苏金成说:“不正常。如果他今天在我面前,故作谦逊,表现得老成谋国,我反而会和你做出一样的判断。”

“但是这个人……怎么说呢?”

他努力组织着语言。

“他是故意想要激怒我。而我,是刚刚在车上,才想明白这一点。他是个很懂心理战的人,他想让我们摸不清他的底细,从而对他产生错误的判断。”

汪德铭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苏金成续上水。

“金成,你是不是有点太高看他了?”

苏金成说:“我现在越来越相信我的判断。我的感觉,很少出错过。”

汪德铭沉吟片刻。

“不应该啊。我家老二(汪明远),自诩是个天才,也不过是少年老成,很多时候的想法还很幼稚。这个人比老二还要小几岁,他能对你搞心理战?那也太逆天了。”

苏金成说:“他很不一般。”

汪德铭说:“他肯定有过人之处,不然也不会得到吴省长一家的另眼相看。你的好侄女,连我家老二都没看上,却偏偏看上了他,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可我不相信,他会是什么不世出的天才。我查过他的底,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在林城开了家手机店,生意做得还行,在省内几个城市都准备开分店。家里算是有几分财力,但离富有还差得远,更不可能和我们这样的家庭相提并论。”

苏金成点点头。

这些资料,苏家自然也查过,而且查得更详细。

从纸面上看,这个叫刘清明的年轻人,平平无奇,怎么也不可能攀上苏家这棵大树。

可他偏偏就成功了。

为了他,苏玉成和吴新蕊,竟然不惜和苏家本家翻脸。

苏金成怎么也想不通,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直站在旁边的汪怀远,突然开口。

“爸,老叔,我刚刚接到了一个消息,你们可能会感兴趣。”

汪德铭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什么消息?”

汪怀远说:“老叔您前脚刚走,后脚,那小子就上了一辆车。”

他顿了顿,加重了后面的话。

“车牌,是国办所属的小车组。”

书房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苏金成和汪德铭,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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