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祁,你这马屁不要钱地拍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这么不踏实呢?”

祁卫国“嘿嘿”一笑,凑了过来。

“不瞒你讲,本来今年,我应该能进一小步的,升党委书记啥的。”

他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可去年冬天那场泥石流,我们河口乡的伤亡数字有点难看,被吴省长在全省的会上点了名。你说我多冤哪,天灾人祸,我能有什么办法?”

刘清明狐疑地看着他。

“老祁,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卫国压低了声音。“外面都在传,说你要调回省里去了,这事儿靠谱不?”

“这又是哪儿来的风?”刘清明不置可否。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你就跟我说,有没有这回事吧。”祁卫国紧紧盯着他。

刘清明说:“这事儿,得听组织上的安排啊。”

“没否认,那就是有了。”祁卫国自己下了结论。

刘清明说:“我可没这么说。”

“我懂,我懂,保密纪律嘛。”祁卫国搓着手,“我就想问问,你要是走了,这云岭乡,你打算交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