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隋当机立断帮这个忙,枪声中,赵木亲眼看到他跃下了炮楼,眨眼间割开了三个胡子的喉咙。
第一个倒下的,正是苏大明白!
扎音河这伙绺子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而老隋身上连滴血都没溅上。
更主要的是,从始至终,赵木都没看到他手里的刀。
从那以后,隋管家就是张老财家的座上宾,就差写个牌位供起来了。
唐枭和高力士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他就像个在阳光下奔跑的少年,尤其在和陈爷打闹的时候,更让人觉得他就像邻居家的淘小子,莫名地感到亲切。
当然了,不是说他不够狠。
无论是传说中在百花楼吃了自己一块肉,还是老君山一枪击毙小剑,抬手把张僧开了瓢,不狠干不出来!
这年头儿,人不狠,站不稳。
赵木的人生没什么目标,只是越来越觉得,跟着这样一个老大挺新鲜的。
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上午九点,老隋先到的,很快鹤顶红他们也过来了,来的路上买好了香烛、供品和烧纸。
三江墓地。
秋风瑟瑟,卷起一片片枯黄的落叶在空中盘旋、飘落,最终静静地覆盖在这座孤寂的墓碑周围,为这片荒凉之地增添了几分萧瑟与凄清。
一卷卷纸钱在燃烧,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打破了这份沉寂。
贺飞虎蹲在墓碑前,拿出一瓶白酒,轻轻碰了下墓碑:“元良啊,我带来了一壶好酒,是你生前最爱的通化大泉源高粱烧!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也能找到属于你的江湖,干!”
他喝了一半儿,剩下的浇在了墓碑上。
唐枭站在墓前,感慨着人生无常,眨眼间竟是天人永别!这份大家大业,就这么担在了自己肩上,每次想起来,总感觉不太真实。
自己要做的就是遵守承诺,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他的遗孀。
祭拜完毕,众人往出走。
鹤顶红说:“晚上我在八杂市西顺街的百香楼请林元魁喝酒,你花钱!”
“没问题!”唐枭连忙答应,林元魁就是滨江道警察局的大局长,眨了眨眼又问:“百香楼档次够吗?”
“够不够的我不知道,就知道是他表妹夫开的!”
原来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唐枭闭了嘴。
一众人来到了高家。
看得出来,大夫人刘凤琴和贺飞虎十分熟悉,见到他后泪流满面,哭得说不出话来。
大熊和大春儿他们从车厢里搬下来好多礼物,都是在长春就买好的。
在客厅坐下后,刘凤琴让佣人去喊二姨太和五姨太,老隋又站回了他的老地方,躬身垂手。
王珂和庄小玲很快就下来。
刘凤琴介绍:“这是长春的贺叔叔,这是他侄女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