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目光呆滞着,傻了一样。
“说呀!!”唐枭吼了起来,屋里三个警察都吓了一跳,纷纷看向了他。
法医老警察眉头皱了起来,伸手往外指了指:“你,出去!”
唐枭没说话,扯住了茉莉的胳膊往外拖,门口围观的警察纷纷闪开,李永年对茉莉说:“别走远了,一会儿还有口供要录!”
两个人都没吭声,在满院子人的目光中进了戏园子。
以往这个时间,这里面肯定是灯红酒绿,可此时已经一片狼藉,空空如也。
唐枭刚关好门,茉莉就扑进了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都怪你,都怪你,百合走了,牡丹也走了,就是你呀!就是你!就是你!!”茉莉抱着他的脖子,一下下捶着唐枭的后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唐枭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怎么就怪自己了?
来的路上,他没时间听栓柱说,更没精力纠缠怎么就怪上了自己,此时他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牡丹到底是怎么死的!
“好啦,别哭了……能不能别哭啦!!”他吼了起来。
茉莉吓坏了,激灵一下,哭声戛然而止。
认识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朝三个人这么喊过,茉莉腿有些发软,唐枭连忙搀她坐下。
平时风风火火的茉莉,此时就像个受了惊的小白兔,唐枭心软下来。
他蹲在了茉莉身前,攥着她冰凉的小手,柔声道:“丫头,咱都要冷静一些,你告诉我,牡丹房间里都发生了什么,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慢慢说,好不好?”
“我知道,知道,我说,我说……”茉莉又哽咽起来,好半天才把话说连贯。
因为明天就是元旦了,今天晚上百花楼生意相当好,所有姑娘都没闲着,戏园子更是座无虚席。
东震堂的师尊傅杰酒醉后来了百花楼,今晚是他的弟子贾保请客,也就是大发赌场的经理贾二哥,去年夏天,唐枭给老呔儿帮管事谭二爷套了麻袋,扔进了茅厕里,回来的路上,在一家赌场门前救了张清。
当时打张清的人,就是这个贾二哥的手下。
那时候的张清,还是第四区警察署第六岗的小巡警,虽说后来做了四区署长,可始终也没敢动贾保,因为东震堂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署长能动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