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曾经样式简陋的杀猪刀,在他与鹤顶红婚礼之前,已经被重新打磨光亮,还镶嵌了象牙的握柄。
它曾宰过老爷岭黑风寨41名悍匪,曾把韩大马棒手下的粮台、水香和翻垛的大卸八块!
曾割下东震堂师尊傅杰和贾保贾二哥的脑袋,又剔下了影社老大赵炎的头。
还有抚远县的土匪大柜黑毛子……
这把刀,染过太多太多人的鲜血,今天,终于可以大庭广众之下,割下韩大马棒的脑袋了!
唐枭想起了义父马龙潭曾经的那句话:
听义父的,稳住!等到了哪怕明目张胆杀了他,大帅也不过骂两句妈了个巴子的时候,再动手不迟!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今天,它到了!
见亮了刀,客人们一阵惊呼。
张作舟两步拦在了他身前,横着眉道:“唐司令,过分了!”
“滚!”唐枭早就红了眼睛,抬脚就踹。
张作舟连忙躲闪,没踹到他。
他也急了,在吉林地界,还没人敢对他如此无礼……
刚要上前,肩膀就被人按住了,是栾贵田,他轻轻摇头,小声说:“你拦不住,别多事了……”
张作舟刚要说话,就听客人们又是一阵惊呼,唐枭已经骑在了韩学民的身上。
五名警卫刚要上前,杜小山等人‘呼啦啦’都站了起来,亮出了手枪。
场面剑拔弩张。
看到这么多黑洞洞的枪口,五个警卫都老实了。
这些食客也终于害怕了,可此时大门被这些大兵堵着,想走都走不了了。
杀猪刀已经抵在了韩学民的喉咙上。
唐枭左手摸了摸脸上的疤,呵呵笑了,笑的咬牙切齿:“本司令这道疤,还是拜韩旅长所赐……”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吗?”
“是!过不去啦!”唐枭目光阴森,“韩大马棒,知道我老家在哪儿吗?”
直到此时,韩学民也没觉得他真要杀自己,努力睁着被打肿的眼睛问:“哪儿?”
“大兴安岭,六道沟!”
韩学民懵了,时间太久了,屠个小屯子而已,他怎么可能还记在心里。
唐枭等不及了,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懒得给他回忆的时间。
做个糊涂鬼吧!
噗!
杀猪刀笔直刺进了他的喉咙。
韩学民那只被打肿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六道沟,他想起来了……
晚了,他连去拔枪的机会都没有。
接着瞳孔就散了。
“啊——!”客人们炸了窝。
“杀人啦——!”
“快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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