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大吼:“娜塔莎表演的曲目是:哥萨克刀舞!”
掌声又一次爆响,能把滨江大舞台的屋顶掀开。
手风琴拉出狂野的调子,娜塔莎银刀翻飞,裙摆飞扬间,大腿根时隐时现。
“好!”朱文泰跳了起来,抓起镀锌托盘里一把金箔玫瑰就砸上台,“赏五千大洋!毛子娘儿们够骚!”
金纸花雨里,娜塔莎弯腰拾花,领口春光乍泄。
站票席响起一片吞咽口水的‘咕咚’声,好看,真好看!
“记——!”刘铭拉长调子。
舞台左侧俄文水牌‘刷’地翻到五万,中文水牌墨汁淋漓写下‘朱文泰’大名。
林媚儿跳了段舞蹈后,日本松浦屋的艺伎千代子上了场。
三味线呜咽声里,她踩着半尺高木屐碎步挪移,白脸像刷了层骨粉。
“东洋鬼装神弄鬼!”张大下巴嗤笑,故意亮着嗓门对副官道:“去!给林媚儿送十朵花,老子还是爱看中国娘儿们扭秧歌!”
舞台右侧水牌‘林媚儿’下蹿出十万数字。
秋实阁的赛秋香在后台搓手直跳:“哎哟,张司令出血了!”
中泰银行徐中一冷笑:“十万?张大下巴那点军饷亏空,怕是想借花魁赛洗钱吧?”
声音不高,却像根针扎进姚锡九耳朵。
姚半街捻佛珠的手指顿了下。
压轴的是百花楼清倌人小月仙,十六岁的雏儿抱着琵琶唱《黛玉葬花》,嗓子嫩得能掐出水。
哗啦……
天成茶庄少东家把整托盘金玫瑰掀上台!
“二十万!这丫头老子包了!”金纸堆里小月仙吓得一跳,差点儿走了调子。
章恺阴阳怪气:“刘少爷悠着点,您家茶庄现银够填这窟窿?”
少东家脸涨成猪肝。
子时散场,百花楼的账房把算盘珠一拨:“头天总账,三百二十万大洋!”
原江畔壹号院,现如今的唐公馆里。
刘铭冲进客厅,兴冲冲道:“三百二十万大洋!”
唐枭正用匕首削苹果,雪亮刀尖一挑,果皮连绵不断坠入银痰盂:“不错!明儿有贵客,把压箱底的货都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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