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不该沉迷美色啊!”
元帝便又后悔起来,指责当初意志不坚定的自己。
何博在他身边打了个哈欠,嘴上的风凉话还在输出,“自诩多情,实则薄情。”
“自诩贤明,实则柔弱。”
“这能怪谁呢?”
追根溯源,
只能去怪罪宣帝这位溺爱子嗣的父亲了。
他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将还在哀叹的元帝送回了冥土,并在心里想着
好色却把握不住底线,的确不是一件好事,连海曲的吕氏都比元帝在男女之事上,要清醒许多。
看来他可以抽空跟孔光他们写一下相关的故事,编攥一本新的书籍,告诫后世男女,规避类似的错误。
嗯,
《氓》就一首诗罢了,
它的告诫力度可不够大啊!
怀抱着如此想法,
何博顺手就把任务下发给了正追随两位先贤,围观其论道比武,从而被迫缩在角落躲避误伤的孔光。
孔光收到这无形的通知后,忍不住一愣。
随后一道阴影覆盖了他。
“你这不行啊!”
跟随孟子武装讲学,并有着丰富论道经验的充虞伸出了自己的黑手,将孔光这个小老头提溜了出来。
“说了要亲身体会下先秦的论道习俗才好,怎么又躲起来了?”
“去吧,该你上场了!”
充虞把手里的老头一扔,
孔光便被迫面对了一名身形孔武有力的墨家弟子。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才颤抖着说,“要尊老……”
对方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我骨头都烂了的时候,你才出生吧?”
谁尊重谁啊?
“来!”
“让我见识下孔子后人的厉害!”
“孔夫子当年可是力举城门之关的呢!”
孔光于是被迫接受了一场磨练。
不止身上的皮,
就连骨头都被拆得跟元帝的宗庙一样了呢!
而在阳世,
何博可不知道自己的举动,让孔光错过了躲避抓捕的机会,
他转身就来到了风景优美的长江流域中,欣赏自己麾下滔滔江水向东流去的美景。
有一些零星的乡民来到水边,或汲取河水,或垂钓游鱼,或潜入水中游泳。
“正月里还玩水啊?”
何博来到后者身边,对他打起了招呼。
那年轻人就说,“我身体可好了,从小就跑山游水的,才不怕冷!”
说罢,
他寻摸了个水浅处站了起来,对何博摆了个几个姿势,验证自己所言不虚。
何博于是倾佩他的健壮,称赞他的威猛。
“要是放到武宣之时,你这样的人从军打仗,一定可以建立一番功业!”
那人也笑着说,“我时常这样想,可惜没有机会!”
元帝之后,
大汉出击的次数便少了许多,
匈奴西域尽数臣服,更没有让壮士发挥武力的空间了。
要想攒军功立功业,
指不定就得人才出口到秦国那边呢!
“你是哪里的人,我在这边可没见过你!”
熟悉起来后,那野外冬泳的人上了岸,换了上自己的衣服,并询问何博。
何博就说,“是从北边来的。”
“哦!”
那人懂了,“北边近来有些乱,难怪从那儿跑来!”
相较于起义频发的河南淮北之地,
长江两岸的情况,还是较为稳定的。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八成在路上瘦了不少路吧?”
那人热情的对何博道,“相逢就是朋友!”
“走,去我家歇歇!”
何博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身体却实诚的跟了上去。
他还礼貌的询问对方,“既然要去你家中拜访,可否知道主人的姓名呢?”
那人爽朗笑道,“客气什么!”
“直接叫我王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