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门高义,松坡先生高义,我党,近年也收到了先生许多帮助,此恩断不敢忘。”
郑耀先说着又话锋一转:“类似洪门这样的爱国社团,我们原则上是允许存在的,但是,以前那些走私、赌博、打架的非法行为,是做不得了。”
向先生点了点头,端起自己的茶盏:“要是能有绝对公平的营商环境,能给帮众一个安稳讨活的生计,谁愿意干那缺德事儿呢?
我现在也看透了,反来反去,最后反的还是那些官僚。
如果,接下去有一个朗朗乾坤,我洪门几十万帮众,就地解散又如何?”
“不见得吧?”郑耀先笑了,“您麾下也是龙蛇混杂,根据军统留下的卷宗,打着洪门旗号蝇营狗苟的,可不在少数。”
向先生正喝茶呢,闻言抬眼瞄了一下郑耀先。
他也没生气,放下茶杯解释道:“我们终归是一群乌合之众,想要声音够响亮,那人就得够多,够唬人。
那些败类,政府要收拾,只管动手,我不过问。
其他的,我也爱莫能助,毕竟前脚用完后脚踹,很不地道。”
“您这是话里有话啊。”郑耀先双手交叉放到桌上,直视向先生郑重道,“对于五圣山的几位老大,我们可不忍心打,相反,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
“哦?”
向先生倒茶的动作一顿,看了眼郑耀先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倒水。
便听郑耀先说道:“我们在海外,有很多同胞,但是他们太松散了,且相互间以家乡宗族为团体,十分的排外。
要对抗洋人、土著的欺负,相互间还三天两头的开打,长此以往,早晚吃大亏。”
向先生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外面,把那些松散的同胞拧成一股绳?”
“先生大才,一点就透!”郑耀先端起了茶盏。
向先生却是苦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说的任务,是让我们接手青帮的势力,继续当手套呢,刚才差点就没忍住掀桌子了。”
郑耀先愣住,随即像是被戳中了笑点,笑个不停。
向先生则继续说道:“不怪我有这样的怀疑,打击青帮,竖起牌坊,再彻底掌控整个黑道,这个想法说实话很不错,你们就不心动?”
郑耀先收住笑声,笑意满满地看着向先生:“您第一天跟我们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