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出声,言春等人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主子。”言春上前,无奈地搀扶起阮烟,“出了这回的事,想必夏贵人以后不敢了。”

阮烟唇角带笑,“那我可省心了。”

言夏在旁嘟囔道:“主子,去年可没人敢这么对咱们,如今看着万岁爷记不起咱们,某些人可不客气了。”

“要奴婢说,主子您如今身子好了,不妨想想办法让万岁爷见见您,不是奴婢自夸,那僖嫔娘娘、夏贵人可比不上您。”

这话不假。

去年选秀,第一轮选秀时,郭络罗·阮烟的容貌就让阖宫妃嫔都忌惮不已。

皎若秋月、桃花玉面,同样一身青色旗服,旁人穿着是老气横秋,她穿来是行走风流。

“可别胡说。”阮烟摆摆手:“我可比不上她们。”

“您哪里比不上她们?”言夏不敢相信。

“这可就多了。”阮烟唇角勾起:“这论嗓音,僖嫔娘娘嗓音如黄鹂翠鸟,论身段,夏贵人婀娜有姿,和其他妃嫔比起来,琴棋书画我也不是最好的,我这不受宠,也是应该的。”

这番言论,把言夏等人都说懵了。

瞥见他们这般错愕模样,阮烟眼眸弯弯,露出几分笑意。

刹那间当真是三春花开,人比花娇。

阮烟的声音并不大。

可康熙是习武之人,耳力非凡,不但听得一清二楚,还能确信这郭络罗常在这番话的确不是假话,而是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