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上了林焰的那辆二手哈雷,车头挂着一袋附近老店的绿豆糕,一看就知道是给他奶奶买的。
一路没人说话。
到了派出所把笔录签个字余倾清和林焰就出来了。
走的时候那毛贼还在喊:“我眼要瞎了!”
余倾清跟办案的小民警说了声:“瞎不了,我手里有数。”
林焰垂眼看着她。
“能走了吗?”他催问一声。
小民警两手朝外拱了拱,林焰没让余倾清再多留,把她拉出来。
“上车。”
她却不动。
“送你去医院。”他说。
“我不喜欢去医院,小伤,我回家自己弄。”余倾清挥挥手,“再会。”
林焰一伸手,拉住了女孩原本束在裤腰里、因为打架早就散开的t恤衣角,不敢拉她手,怕弄疼她。
“林焰。”余倾清回头看他,“我小时候被余老三打断三根肋骨,在医院的儿童病房躺了一个多月,我讨厌那里的味道。”
她这话一说出来,林焰就没办法了。
“你……”他顿了顿,“不去医院,我送你回家。”
最终,余倾清跨上了他的车。
这一次,手没有搭在他肩上。
林焰开的很慢,慢到余倾清不需要搭住他肩膀,太过粘腻的热风拂面而来,她甩甩头,牵扯到了伤口,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