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余倾清没说下去,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林焰看清了伤口,那是个不算深的刀伤。他们有基本的急救知识,这样的伤口搁男人身上确实不需要去医院。但林焰觉得伤在余倾清身上,看起来就显得很严重。她身上很白,整片皮肉红肿翻起,被她毫无章法地涂抹碘伏,弄得血呼啦擦的。
和一旁没被污染到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看到了她的那枚红痣。
这次没有挪开眼。
反而是抬手消毒。
余倾清被刺得低呼,下意识想抓住什么,竟扯住了他的衣服。林焰顺势靠得更近,药味遮盖不了她身上的味道,是一种微甜的果味。
他低声说:“要是没力气就往我身上靠,没关系。”
余倾清松开手,要强:“我不疼。”
她是不会喊疼的女孩。
林焰怎么会不知道。
他抬起胳膊将她的右肩轻轻一揽。明明用尽力气却强撑嘴犟的姑娘贴在了他身上。
余倾清整个人是被林焰撑着才没滑下去的。
他换了一种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翻找合适的包扎工具时分散她的注意力:“为什么回家?”
“我弟要结婚了。”余倾清没说家里逼她买房的事。
“我小时候很羡慕你。”
林焰找到了合适的纱布:“现在也没什么可羡慕了。”
他很坦然地在说这件事,但余倾清听出来了,他的怀念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