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队的,都要跑步,跑步的路还是同一条,你不可能分开跑。
林焰站在路边热身,看了看表,问:“跑一小时?来得及吃饭。”
“行。”余倾清转了转脚腕。
她先走,不太快,就是等他的意思,林焰两步追上,开始匀速,跑步呼吸很重要,没人说话。路边有个邮箱,绿色的,这年头都没人写信了,但它还是那样立在路边,干干净净的。
两人跑到终点倒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穿校服的男生将一封信塞进了邮箱里。
电光火石间,林焰突然想起余倾清曾经给他写过一封信。
在她爸爸公派到外地那次,那次他们一家都迁了出去,所以她没在温陵高考。
林焰的脚步停下来,看着仍旧在跑的女孩,她的辫子扎得很高,一甩一甩的。
他想起了更多。
她走的时候,哭了。
那样挨打都没哭过,所以那天她上车前的眼泪他记了很久,只是时间长了,忘在了心底最深的地方。
余倾清回头看他,在原地小跑,脸上淡淡的:“扭到了?”
“不,没有。”林焰低头笑了一下。
再抬头时,清晨最初的阳光落在他的短发上,泛着金光。
他墨黑的眼瞳也染上一层彩色的膜,显得愈加深邃,他就这样看着她,猜不到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他随手放在课桌抽屉里,后来找不到了。
就像他现在看不透她,他也看不透小时候的余倾清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