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诗上前一步,正色道:“你再说一遍价钱,我替他还你。”
“……”
贵妇人挑高眉毛,打量了一下时诗。
“五万两,你替他还?”
时诗:“你这衣服根本不值五万两。袖子上的珍珠看着成色还行,也就一千两吧,腰上的玉带也不怎么样,一千五百两最多了。至于绣工,看着倒是不错,不过比不上祥云阁的顶级裁缝。零零总总算下来,四千两银子顶天了。你张口就要五万,是要讹诈?”
贵妇人:“……”
“小娘子,”贵妇人面色古怪,“你是确定要跟我过不去了?”
时诗面不改色:“您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可以报官,让官府来评评理。”
贵妇人:“……”
时诗侧目,朝自己的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递上来一张银票。
时诗道:“银票就在这儿了,您要是接了,我这就把人带走,您要是不接,咱们等着官府来人也行。”
贵妇人眉头皱得更深,目中喷火,眼神随意瞥向那丫鬟手里的银票上,看见落款上的“时”字,却悚然一惊。
“你是时家的人?”
时诗:“家父正是时家家主时擎。”
贵妇人立时变脸,掩唇一笑:“原来是误会。既然这少年是时家娘子的人,我当然不追究了。这银票也不需要,娘子快快收起来吧。”
时诗也是一愣,不过贵妇人有意和解,当然是好事。
于是也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一场争端就这样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