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织觉得自己要想办法好好教育一下她,然后让她给将军道歉。
“右将军余殊,奉命收取东州,尔等要负隅顽抗?”
余殊看着对方。
对方下意识跪了下来,“将……将军,我们投降,但…但是,你能不能把小晨放了……”
余殊:“不能,她行刺过我。”
对方傻眼了。
余殊已经策马越过她,“开城门。”
唐织耳朵尖,拎着张晨的领子陡然紧了几分。
行刺?将军?
她想了很多。
以将军的性格,能让她不顾情谊,直接击碎张晨脚踝,那得是什么程度的行刺?
眼神闪烁了片刻,唐织心态悄悄改变了一些。
死小孩归死小孩,但若……还是将军更重要。
她们这么好的将军,可不是给别人糟践的。
余殊并没有在张晨身上多想两秒,她甚至跟本没进城,而是来到了县郊。
之前,有人用特殊方法,给她递了封信,邀请她过来一会。
余殊将信传给了叶祭酒,叶祭酒说这是文人的言出法随。
言出法随=治国。
余殊做了些布置,立刻就来了。
这是一个普通的农人院子,破旧的篱笆,破旧的门槛。
余殊信步走了进去,轻轻叩门,“殊应邀来访,先生可愿一见?”
门开了。
那是一个三十余麻衣女子,看起来十分有风度,她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您就是游先生?”
“将军安好,我邀将军来,其实是想请将军帮个忙。”
余殊面色不动,“愿闻其详。”
“我曾在东州耕读,后来不小心被御龙山抓上去了,”她道,“这次我是趁着御龙山混乱,才逃下来的。”
“只是那龙座端的可恶,在我身上留了印记,就算跑了她也能抓我回去。”
“思来想去,吟只能请将军庇护了。”
余殊捕捉到关键点,“御龙山?混乱?”
游吟颔首微笑,“没错。”
“龙座把大长老杀了,御龙山群龙无首,”顿了顿她仿佛不经意的道,“现在龙座应该还在杀人吧。”
她真诚的看着余殊,“若非如此,我也没时间求得将军庇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