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跟你置气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怎么退后我都不放弃,我带你回家,你的屋子我布置了很久,生怕你不喜欢,你还没住过一次。”
“我带你回家。”
“我给你买了很多你喜欢的衣服,我给你选了许多漂亮的美玉,我挑了许多香膏,想一一抹在你脸上,我们都还年轻,我们还有无尽的时间去斗争,你连死都不怕,难道还能怕那些跳梁小丑?”
“余殊,余殊,我求求你,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江枫渐渐有些失控,眼神赤红,“代侯二十六岁离去,姬命等了两百年,你呢?”
“你也要我等两百年吗?”
“年关刚至,你还未至二十七,阿殊,你还这么年轻,你还这么年轻……”
江枫哭着哭着渐渐声音变浅,她停下了。
但是她的真元却死死的守住余殊的心口,牢牢的包裹住她,生怕她离开。
女子溢散的真元似乎有些停下了。
江枫一遍遍的感知着,生怕是错觉。
“阿殊……”江枫终于睁开眼,嚎啕大哭,“你真好……你真好……”
她溢散的真元停下了。
她听见了。
她真的留下了。
她还相信她。
她也不甘心。
她愿意留下。
江枫抹了一把眼泪,将怀中人抱的更紧了,丝毫不敢松手,“阿殊,我知道你听得见。”
“你听话,调动真元,别再干放着不动了,会出事的。”
“动一下,就一下。”
“阿殊,听话,就一下。”
好半天,那静止不动的真元动了起来。
很缓慢。
就像女子终于从深沉的意识海中回归,潜意识终于工作起来,能调动真元了。
江枫喜极而泣,哭的泪眼婆娑的她,已经在余殊鲜红的衣襟上蹭的满脸血污。
她浑然不觉,依旧死死的抱住余殊。
她真的怕了。
她只要一想到余殊会死,就怕的浑身战栗。
她这一年想过许多未来,但没有哪怕任何一个未来,是余殊的死。
她怎么能死呢?
她这么优秀。
这么年轻。
她脾气那么好,那么有才华,她以前的日子那么苦,征战半生,还没享受过世间繁华,没享受过爱人宠爱,没有过几天好日子,她怎么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