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放一抬头,瞧见不知什么时候岳佳佳站在了窗户外头,大眼睛瞧着他和腿上的宁璇。
宁山河还是记挂着,说:“裙子你哪买的?要不爸给你钱,你再去买一条?”
宁放摇摇头,心里也知道,不一样,不是一样的。
他指了指窗台上长出来的小丫头,对宁璇说,跟你佳佳姐道歉。
宁璇呜呜哭,揉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破天荒叫了岳佳佳一声姐,说:“对不起qaq……”
宁放将宁璇交给宁山河,小娃娃扒拉着哥哥,宁放对她说:“回去好好儿睡觉,我明天去看你。”
宁璇想让他喂她吃药。
“行。”宁放应了。
等人走了,他一步步走到窗边,和岳佳佳隔着一扇窗户一堵墙。
他看得见她眼里的委屈。
他伸手摸摸脸,压着嗓子商量:“哥给你补补成么?”
小丫头看着他,有点不相信能补好。
“试试。”他说着,从她手里拿走了裙子。
他翻出岳老爷子不知用了多少年的针线盒,其实就是个月饼盒,里头什么都有,平日里掉的小纽扣小线头都细细收着。他坐在床沿,眯着眼穿线,其实心里也憋屈,两头伺候两头不讨好,可到底还是压着性子缝缝补补。
宁放手巧,第一针扎在里头,这样看不出线头,他研究了一下珠串的结构和走向,万幸珠串是用鱼线串的,挺牢靠,没散,他要做的就是把领口散开的地方和肉色打底缝合好。
这也考验手艺,缝不平穿起来难看,缝太紧影响活动。
平日里擦球杆洗酒杯玩贝斯的手满是茧子,捻着薄薄的裙子,怕勾丝,甚至翘起兰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