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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昀笙的面颊还带着苍白,一看就是大病未愈的模样,让人一眼就能瞧出来。

“感染了些风寒,不过已经痊愈。”

“是不是我害的。”章珩琰忙问。

薛昀笙摇摇头,不想让少年担心,所以撒谎道:“自然不是,近来天气变化,应季风寒而已。”

“哦。”少年显然是不相信,眉宇间有些愧疚一闪而逝。

“你近日许久没来,是不是在家被责罚了?”

少年沉默一会儿,点点头,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叫周堂衫。”

薛昀笙看着沉默不少的少年,心里记住了少年的名字,少年原本那份娇纵也如霜打了茄子,焉了,询问道:“可有伤着?”

少年摇摇头,不满的嘟哝着,“只是抄写了几篇经文,可烦死人。”

“你一个哥儿,不经过大人允许出门是该罚!”薛昀笙笑着说道。

“才不是不知道,侍君他知道,他让我可以随意出来玩,只不过不能让父亲知道。”少年又恢复原本的娇纵,仿佛刚刚的萎靡不振只是一个虚幻而已。

“那就没让个人跟着你?”薛昀笙可想象不出来一个大户人家,没有奴仆跟着一个哥儿的,任由一个哥儿在外面乱玩,这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侍君说有人跟着就可能被父亲发现,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出来。”章珩琰胡乱编着谎言。“我当然知道哥儿出来很危险,所以我假扮爷们,至今也只有你一个人发现了而已。”

果然薛昀笙眼神变化了,刹那间就脑补了一出好戏。

后妈,后爹。

看来这后来填房的侍君不是一个好糊弄的角色,心机绝对不错。哄的这小子一愣一愣的,被算计了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