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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昀笙和赵金相看两厌,跟着夫子进入了夫子的书房。夫子是书院的院长,不喜学子叫他院长,故而称之为夫子,夫子本是朝中从二品大员,许多年从朝中退下,在此担任院长职业,所教出的学子,也称得上的桃李满天下,夫子姓孙,名儒真。

目前朝中很多大臣皆是孙夫子的学生,故而他人脉异常的广阔。

“你两因何争吵,扰了书院的宁静?”夫子脸上平静,只是那双仿佛看透世事的眼睛盯着两人,仿佛要把两人看穿一般。

薛昀笙一抱拳,率先开口认了错,“学子和赵学子因商业进行了一番讨论,因激烈些许,惹得了学子们的围观,扰了书院的宁静,请夫子责罚。”

“哦,你说他所言,可有假。”夫子指了指薛昀笙,问赵金。

赵金虽然怨恨之色还未褪去,内心也是气愤之极,深知此时不是报复的时候,点点头,“薛学子所言甚是。”

“你两个分别持有什么观点,老夫听听是何如此争论不休。”

“学子我持商业本贱。”

“学子我持商业和其他行业应得到认同而不是贬低。”

“你说说理由。”夫子指指赵金,先让他开口说。

赵金志得意满的撇了撇薛昀笙,开始长篇大论的演讲模式,“古往今来,总所周知,士农工商,商人为末端,视为低贱职业,本朝律法也言明,进士与大臣不可经商,更是言明商业低贱,不可沾染。而薛学子,无视本朝律例,开店经商,所行也是低贱职业,可堕了读书人的身份。”

赵金狠狠在话里贬低了一下薛昀笙,他想夫子也是蹭入朝为官,肯定理解他的话。

“嗯,你又是怎么反驳。”孙儒真点点头,看样子是对赵金的话颇为认同。

夫子这认同的点头则就让赵金很是欣喜了,他挑衅的看着薛昀笙。

“学子我并不认同赵学子的这观点,商人在大政构成里,是必不可缺少的一环,大政经济皆为商人贡献,大政的国库,商人所缴纳的税务不比其他几行少,至于赵学子所言的商人本贱,学子不认同,商人明明白白做事情,也是大政更好,为何就低人一等,成为低贱行业。而学子了解,众多商人皆是良善之辈,大政多年来的天灾人祸,商人筹款众多,却未落得好名声,如此不平。而学子家中寡爹只是因学子家境贫寒,无奈做些生意谋生,而赵学子就断言学子寡爹不守妇道抛头露面,学子不服,寡爹到底做错何事落得如此不堪名声。”

告状,谁不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