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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犀利的言语讽刺,如同一根针,往他心口上扎着。

他是真的很想让少年走上正途,别这么娇纵,改改性子,免得被后侍君吃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下。

他以为的少年丢失重要亲生阿爹的唯一遗物,其实不过是少年随意找到一个簪子。

而第一天河道里根本就没有簪子,少年就在旁边看着,如同看笑话一样看着。

少年的烦恼倾诉,也只不过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什么叫恶心的安慰,本少爷根本不需要那些。

什么叫读书人就是好骗,什么叫他一看就是有钱公子,他想巴结……

原来自己在那少年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堪。

他薛昀笙活了二十九年,还被一个小孩子欺骗,当成一个笑话说给同流合污的一些混子听了。

怪自己自作多情罢了,少年还在和同伴角落着,那些话如同针扎一样,刺进薛昀笙心中。

他还是太天真,以为自己一腔热情,可以感染娇纵的少年,让他重获新生。

自己的善心,被如此作践,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愤怒的,薛昀笙没有在听下去了,他把那杯茶放在桌子上,悄悄离开。

章珩琰把玩着一个扳指,听着耳边门悄悄被打开的声音,话音戛然而止。

真的很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呢。

视线扫了扫屋子里的暗卫,挥了挥手,“退下吧。”

被一个熟悉的人伤害的滋味,很难受吧。

章珩琰手里的扳指很亮,迎着阳光还能折射出盈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