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昀笙想着姑娘也是冷的,可怜见的,都不容易,小姑娘柔柔弱弱的样子,薛昀笙也于心不忍,余光撇着少女越来越僵硬的身姿,就让她先去回房加一件衣服吧,冻这大半天也不容易。
你怕是个魔鬼!或者你是不是隔壁小侍派来捣乱的!
对着青年温和的目光,一本正经的劝她加衣服的青年,听梅眼神里透露着这个意思。
她被别人烙了那么多次,见过嫌她穿的多的,见过让她不穿的,就是没有一天嫌她穿的少,让她加衣服怕她冷的。
心里怎么说呢,复杂,真的比较复杂。
“奴家……奴家……”听梅词穷了。
薛昀笙看着少女如此纠结的神色,了然的从衣袖掏出10枚铜板,“这个你自己收着,别让老鸨看见了,你先去加衣服,就说是我说的。”
10枚铜板打赏,更何况青年指名道姓是给她一个人的,虽然真的不多,还略显寒酸,但对于她这种三等花娘来说,已经很可以了。
至今她存下来的银钱,偷摸背着老鸨存的也才一两多银子。
所以她笑盈盈的结果那10枚铜板,收到袖子里藏好,“多谢爷,爷等等奴家,奴家去去就来。”
这笑就多了几分真挚。
少女终于离开了,没有少女直勾勾幽怨的小眼神瞧着,薛昀笙也自在很多。
听梅今晚接了一个俊逸的青年,这个消息在花楼里在三等花娘里传遍了,二等花娘都有所耳闻。
所以听梅出现在走道里,有些花娘就瞧见了。
“听梅,今儿晚上挺美吧!”有个花娘上前,话里带着三分羡慕。
听梅听这话可拉下了脸,满脸的怏怏不乐,“别提了,那就是个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