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伯,老师这里有我看着,你们去歇息吧。毕竟他是个爷们,你们不方便。”
“这怎么行。”薛文氏下意识拒绝。
“老师对我恩重如山,如今遭遇不测,作为学生我理所应当为老师守夜侍疾。”章珩琰说的情深义重。
薛文氏听了之后,眼神更加柔软了,声音都哽咽不少,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更加激动了,“好,好,你是好孩子,阿笙知道后,一定会高兴的。”
“文信,听他的吧。阿笙这里确实我们不适合呆在这里。”薛李氏也劝慰着。
毕竟爷们和哥儿生理上的差异。
”好。”
章珩琰达成所愿,点着蜡烛一个人守在薛昀笙床前,他拿着一块面巾,沾着水擦拭着薛昀笙的面庞。
“放心,伤了你的那些人,朕已经让他们归西。任何敢伤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章珩琰呢喃着。
薛昀笙自然听不见少年的呢喃,他伤势很重,连带着高烧不断,只觉得外界一些细微的触碰。
疼,很疼,疼的几乎麻木。
这是薛昀笙迷迷糊糊有意识时唯一的感受,匍匐着难受至极,腰部以下的位置更是疼极了。
他感觉自己伤口的包扎被打开,一些药粉撒在伤口上,很疼很疼,他抑制不住的闷疼出声。
似乎察觉到自己用力过大,上药的人动作更加轻柔了。
薛昀笙奋力睁开眼睛,扭头看着是谁在给他上药。
“你……”薛昀笙嘶哑着嗓子,看清楚是谁后,下意识想要翻身,却被伤口连累,疼的面色扭曲。
“别动!”章珩琰按住了乱动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