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薛文氏就搬了个凳子坐在薛昀笙门前,他要守在薛昀笙门前等着周堂衫入宫后,才放他出来。
“阿爹,我明日要当值。”眼看着房门紧锁,阿爹如防贼一样防备着他,薛昀笙不由得头疼。刚刚的意乱,现在的清醒,让薛昀笙心乱了。
他为什么会对少年做出那样的举动,这样的动作无疑不是让少年死灰复燃,依照少年的性子,这件事指定没玩。
可他见了少年又该如何解释刚刚自己的行为。
情不自禁?难以自持。
说到底,这件事本就是他的错,是他心乱了。
他喜欢少年吗,薛昀笙之前不知道,这些天的魂不守舍,这些天的犹豫,仿佛在那一吻彰显出来。现在,他可以清楚的自己的心声,原来,他是喜欢他的。
不然也不会因为京都风言风语而忧虑,不然也不会接二连三因为少年而失魂落魄。可如今,少年被一招圣旨召入深宫,从此两人交际并无。而他也不能再和少年有任何交际。
毕竟少年未来面对的是一个帝王,他的存在无疑不是给皇帝带了一顶有颜色的帽子。
帝王发怒,少年和自己连带着族亲,都难逃一死。所以,他不能再和少年相见,只能任由少年难逃命运的捉弄步入深宫。
薛昀笙头脑没有一刻如此清醒,也没有一刻不心痛难耐。
他错了,没有在少年告白之时察觉到内心真实的想法,等到了现在又后悔不已。
断了,还是继续纠缠,让薛昀笙心乱如麻。
刚明白自己心意,可少年却要入宫。
他宁愿、宁愿少年是与郑新朝定亲,至少一切都还有回缓和的余地。
可是,如今周堂衫入宫为侍君,一切都晚了。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