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他，不是不知道姚君仪对苏念的敌意。如果他可以早一点出手，在盛言恺之前救下苏念，是不是今天苏念就会是自己的女朋友了？

从小到大，他习惯了冷漠的对待周围的人和事。也从未觉得这样是错的。甚至觉得这样是明哲保身，是一个对的处世之道。

可是在苏念面前，他发现自己错了。

也许很多事，一开始就错了。

“对不起。”他对着虚无轻轻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对着这黑夜在说对不起，还是对着自己的心在说对不起。

天快亮了，他回过头仔细的看了看苏念的脸，似乎是想把她的模样深深地印入自己的脑海中。

从这个门出去之后，他还是华盛集团的总裁，苏念也会变成盛言恺的女友。只有在这个房间，在这个安静的与世隔绝的空间内，苏念是属于他的。

苏念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皱着，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不要跳！不要跳……”

盛言恪听清楚她的梦话之后，心里有些奇怪。

“不要跳？”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他脑海第一个浮现的，却是姚君仪的笑声。

“有本事就跳下去啊！跳下去啊！”

“不要跳！”苏念又说了一句，盛言恪连忙握住了她的手，苏念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看着苏念满头大汗却依旧醒不过来的模样，盛言恪皱着眉说道：“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呀？”

他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多了。

天就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