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页

只是紧紧地将她锢在怀里,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脆弱得依赖着她。

翊安又想起那日早晨,去王府喊他时,他在梦里,一遍遍地说:“翊安别哭。”

所以,他今晨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到底什么梦,能次次把他吓成这样。

又为何被她撞见后,总装得若无其事,从不肯坦然说出。

翊安将心里的担忧妥善藏起来,演技精湛地挑起一边的眉,漫不经心地试探道:“看着我想什么呢?”

齐棪抿唇一笑,柔声道:“殿下先猜。”

翊安抬起半边身子,故作思索,揶揄道:“定是想到日后常要在我榻上睡,觉得此生无望,正在可怜自己。”

因着她的动作,白瘦的锁骨处春光微现。

露出暧昧缱绻的一排红印,正是他昨夜干的好事。

公主大人尤不自知,头撑得比他高些,便摆出高高在上的尊贵仪态来。

明明自个儿是撩人的祸水,却将他当男宠似的打量。

齐棪心猿意马,急切搂住她的腰,朗声笑起来,“臣竟不知,殿下有如此妄自菲薄的时候。”

翊安被他一搂,也破了功,笑着伏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暗自咬牙切齿地想,哪里是她妄自菲薄,成亲两年这位主才肯收心过日子,谁知他往后又会如何。

而她现在只想知道,他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噩梦不断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