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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六月来,上京城滴雨未落,天干物燥,热浪吞人。

翊安在府里不出门还好,冰是不断的,只要不多动,并不怎么流汗。

齐棪便没办法,每日骑马回府时,衣衫都汗湿了个透。

他抬头望着烈日,喃喃道:“时间不对啊。”

“什么时间不对?”翊安纳闷,他最近神神叨叨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年天气反常。”

前世他之所以被罢官,便是因为溱州等地旱灾蝗灾相连,他去探查之时出了差错。

按前世记忆,那并非今夏发生的事情,怎会无端提前。

他不知是忧是喜。

连天公都不遵循前世的安排,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事是注定不变的。

这就意味着他将不会重蹈覆辙,同时意味着变故或许更多。

或许,今世去溱州一事,落不到他的头上。

也好。

听竹卫里那位姓颜的是硬骨头,看着斯文温润的,嘴巴却牢,什么酷刑都撬不开。

唯独齐棪说“翊安那般相信你,你竟然害她”时,他才有所反应。

“她都知道了?”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