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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婳殉情前,只将矛头指向阮家,而没舍得暴露自己这位东家。

翊安的性子,向来不拖泥带水。

她知道齐棪若从颜辞镜嘴里问出什么,定会告诉她。

所以颜辞镜进听竹卫后,她就一字未提,就像不曾认识过此人。

那苦而烫的调养身子的药,她却每日要喝两碗。

回回喝得一头汗珠,眉心紧蹙,有时还被苦得干呕。

齐棪看着心疼,喂她吃了颗糖,“以后让她们别再煎这药,便是不得孩子又如何,对外说是我的问题。”

“比如?”

“说我不举,不能人伦。”齐棪豁出去了。

“噗。”翊安笑着将糖嚼化:“算了,是我眼瞎,交友不慎。我喝些药苦没什么,怎能坏你名声。”

毕竟,那实在是冤枉他了。

齐棪微微遗憾,翊安在榻上虽还算好说话,却没他这般精力足。

尤其正值夏季天热,沐浴过后她浑身清爽,一点汗也不肯再出。

常常不许他闹她。

是夜,齐棪开始跟她讲道理:“你不能只喝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嘛。不然你怎么知道那药有没有用,说不定还白白多喝几个月。”

翊安算算日子,有七八日没理他,想来他今夜忍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