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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很难受,愧疚和后悔堆积满心脏,他不应该那样对待少年。

他都做了些什么,他刚刚怎么就眼瞎,没看见少年眼底的青黑,没瞧见少年的虚弱,没看见少年的难过呢!

少年的家庭如此杂乱,一个哥儿几天不回家,这名声还要去不要。

更何况如此一个娇纵的少年,为他做这种事情。

薛昀笙不由握拳,他欠少年一个道歉。

“阿爹,下次不要让小堂给我上药了,我自己来。”

“好。”薛文氏点头迎着,“要不去买个小子,也好照顾你。”

薛昀笙想要拒绝,可一想着家里没个爷们儿,自己这伤也不好弄,就默认了。

章珩琰已经两天没有回宫里了,等他从密道走了出来,原本扮演着他的暗卫已经躲藏起来。

赵公公亲自给章珩琰更衣,他闻见陛下身上有金疮药和血腥味。

章珩琰在香汤池里泡澡,赵公公隔着老远,看守着不让闲人靠近。

章珩琰额间红痣掩盖的地方,脂粉已经掉落,那颗红痣异常的耀眼。

对付心软的人,以退为进,是一个不错的攻略方式。

这是薛昀笙伤后,第一晚他在薛昀笙床前思索良久的方法。

薛昀笙心软,善良,却对他无夫夫之情,那么既然如此,要他对自己愧疚,让他对自己忍不住心软去,长久以来,他以退为进,总会让他接受自己。

所以他在薛昀笙病床前苦熬,就等着他清醒。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章珩琰的语气带着志在必得。

薛昀笙想和少年道歉,薛文氏动作也很快,隔天就去牙行带回了一个半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