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凤朊信她，这么多年，杨嫲嫲已经很少在人前矮了身子。就是在皇后锦瑟面前，杨嫲嫲经常不跪，不行礼，可因为凤朊的关系，锦瑟也没多和她计较。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杨嫲嫲才觉得自己和从前不一样，可以操控和影响凤朊的人生。

杨嫲嫲现在却不得不承认，凤朊就算是性子温软，可毕竟还是大凤的长公主，哪怕偶尔露出来龙子龙孙骨子里的气势也不是她能承受的！

凤朊只是这样轻巧的一句，杨嫲嫲就觉得她的膝盖发软，控制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老奴不敢！老奴就去叫那两个丫头过来。”

凤朊也不想一次就让杨嫲嫲吓怕了，不敢再来她面前，若真是这样，她怎么能问出慕容鸷的私库。

凤朊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让杨嫲嫲离开。先吓一吓，且慢慢看吧，即便不问，也需要时间观察。

杨嫲嫲战战兢兢地走了出去，这是第一次，她在凤朊这里感受到这么大的压迫。

杨嫲嫲深深地吸了口气，远离了内殿，才慢慢地站直了身体。

自从她到了凤朊身边，已经好多年，她都没有这样弯腰低背了，这腰好像有点受不住了！

杨嫲嫲努力回想这几天的事情，怎么都想不明白凤朊怎么今天晚上突然就对她发了火。

要知道，近一两年，凤朊对她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连大声说话都不会，更不要说看着她下跪弯腰了。

可杨嫲嫲真不明白，明明昨天凤朊还听从她的安排，故意用冷水跑了几个时辰，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