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也早在门外候着，除了陆之然之外，所有人都脸色红润，气色也好了许多。

上了滑杠，泡过那药泉的凤朊觉得有些疲惫，昏昏欲睡，她知晓自己的身边有云画云意跟着，便也没有强撑着，很自然地闭上眼眸，原本不过是想养养精神，不想却睡了过去。

一边的陆之然看了凤朊的模样，吩咐侍卫更加注意脚下更稳当一些，也让凤朊能更舒服一些。

用过晚膳，凤朊正拿着话本子在看，杨嫲嫲神情憔悴地走了进来。早上凤朊出发的时候，她还昏昏沉沉得很，等她得到消息凤朊已经出发。原本杨嫲嫲是想跟上去劝说凤朊不要过去，可知道陆之然随性，她便不敢了。

陆之然可不像凤朊这般好哄骗，杨嫲嫲生怕自己说得多了，反而引起陆之然的注意。

“殿下，听说你今日去了药泉！”杨嫲嫲表情严肃，这样的表情凤朊一点都不意外，上辈子不是只要她提到想去药泉，就会在杨嫲嫲的脸上看到的表情。

凤朊不急不缓地将手里的话本子放下，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杨嫲嫲：“嫲嫲这是在质问朊儿？”

杨嫲嫲原本以为她带着怒气来质问凤朊，凤朊一定会害怕，认为自己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情，会祈求她的原谅，然后告诉她，以后她都不敢了。

杨嫲嫲甚至都想好了，还要再恐吓一下凤朊，才做罢。

可杨嫲嫲万万没想到，凤朊竟然一脸淡定，还反问她！

虽然杨嫲嫲也很清楚，她刚才的确是质问的语气，可凤朊是主，她是奴。她不该雍这样的语气和凤朊说话，可这么多年，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说话了，而凤朊从来没有计较过，今日怎么会这样反问她。

房间里除了凤朊还有云画云意，甚至还有陆之然派在门口的护卫，杨嫲嫲不怕云画姐妹，可陆之然的人她暂时还不敢惹。若凤朊愿意护着她，她自然不会在意这个护卫，可现在问责她的人正是凤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