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右侧眉毛微微挑起,我语无伦次地收拾心绪作答:“不,不用了。”
慌乱间,他已直起身:“当日陛下为何会……”我盘腿坐在塌上,他坐在床沿为我上的药,平视的时候他微微倾身,我感觉距离有些近,近乎,呼吸可闻。恍惚间,彷若有股梨花酿的幽香,叫人微醺。
“什,什么?”我也觉得我这是明知故问,显得十分不智慧。
“为我挡刀?”我只觉眼前人嘴唇丰盈红润,说出来的话字数明明不多,连起来我却没怎么听懂,或者说听懂了,但不知道该怎么答。
“我。”我感觉喉头干涩。还是不敢说,闭了闭眼,“我不知道。”
所以没看到对面那人抿了抿嘴唇后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复又恢复寻常神色。
“辰泽,下次别做那么危险的事了。”
不论朝堂上你来我往如何地见招拆招,但私底下的关系,我以为,夫子待我,确实是和缓了许多的。
虽未收回章印,可我也是渐渐收拢了一些与摄政王党不睦的文臣武将。母后说亲政需从大婚着手,我心下其实是知道的,妻族历来是君王势力的延伸,可我夫子不也从未依靠过我那心思浅白的师娘母家么。
近日得报,北方多地少有降水,风沙肆虐,这样下去,是大旱之兆,恐影响春播,甚至可能滋生民变。
虽知道徒劳无功,但还是要根据钦天监的建议,祭天求雨,此次祭礼的祭坛,就设在太华山之巅,虽然寡人不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