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尚未走,我已有些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这样的时候,雨夜淅淅沥沥的风雨声,树叶沙沙声,就格外显得吵闹嘈杂,扰人心神。

我在雨夜里纵马狂奔,推开那扇熟悉却久未踏足的厢房木门时,即便罩了件连帽的大麾,全身也基本湿透了。

[开个摸黑的车]

他为我擦拭头发,浴桶蒸腾着热气,我把自己整个浸在桶里,终于不再打摆子。

一时间,只有布面跟头发丝摩擦发出的声音。

我蓦地起身,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巾帕,胡乱拭了拭身体,抽了架子上的中衣来披。

不知不觉间,我的身量,竟已比夫子高出些许了。

浴桶水满,我突然起身,溅得正一旁他身上,不少水。我逮着机会阴阳怪气:“真是不好意思,弄湿了夫子的衣服。我帮你脱了吧。”

当我把他压在榻上,眼神相对时,我眷恋地看他抿了抿嘴唇,我喜欢自己发现他做出某些我了解,能解释的小动作——通常他紧张时,开口前,会下意识地抿唇。

“明日便要出征。”

我只不言语看他,挺想昏君地来一句“那要不迟一天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