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因战事不利,我们就心急了,誓要拿下永州府这一重镇。”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宝庆府的防御工事修缮得如何了?”

下首作答的,是出身神武营的工部主事,因这次工事紧要,特选了祖上三代都一心侍奉大淮皇族的绝对可信之人:“殿下大可放心,至多再过三日,工事就能完工,不说固若金汤吧,但绝非游骑杂兵可攻破。”

“好。明日便开拔,攻打永州。”

永州府是位于湘江沿岸的大府,水土丰饶,物产丰美。且处在滇黔湘三地交通要道上,是为兵家必争之地。

而宝庆位于永州之北,是个距离还算得宜的退守之所。

永州久攻不下,城中守备可以说是以逸待劳。大淮的军队,甚至被城内借地势优势的远程gong1 nu2压制得不得不后撤了三十里,以降低伤亡。

更有小股游击一直骚扰,不胜其烦。

军中士气不振,我自要阵前鼓舞军心。小吃了几个败仗,后撤倒也寻常,但并不足以引得城中老关斋主力出城追击。

但我亲兵范围内有传言,之所以大军后撤,是因我中了流矢。这个亲兵范围,自然把“南瓜”包括在内。

而我更是安排了,当“南瓜”正于账外豁开了大帐一个小口子,向内窥伺时,适时,“旧伤复发”,吐了口鲜血,由桑奇紧皱着眉头,扶我去榻上查看。

桑奇说这是一些寻常花草的的枝叶所调,可食用,让我含在嘴里好逼真地吐一口血来,不过这味道我想吐口真血。

主帅受伤,又旧伤复发吐血,加之原本大淮军队便气势低迷。这些都加起来,经由“南瓜”之手,传到老方斋主力耳中,是不可能毫无诱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