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把扇子,稍微流通一下周遭的空气,虽然可能再流通,也全是臭烘烘的气味在交换。“安王,你应该很熟了吧?”

“你是谁?”这人一个眼睛肿胀得已经睁不开了,另一只眼睛也只余一条缝,努力睁开想看清我。

“放肆。”

我手指抵在唇边,示意旁边不知谄媚还是过于紧张的狱卒噤声。

通常来说,他这种级别的狱卒,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皇帝这个品种,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像你这种人,远远跪在人群里,给安王磕个头,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扇子扇不去鼻尖若有若无的混杂气味,没什么用处,我便用扇子末端,捅了捅对方流血的肩膀,希望疼痛能提醒他,好好回答问题。

“认识安王吧?”

“呵,岂止是认识,他还曾是我的阶下囚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明显知道自己没活路了,觉得死路千万条,口炮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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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份已经帮他承认了蛊毒定是他下的。

“所以,安王身上的伤,都是你干的?”

“这厮长得细皮嫩肉的,倒是条汉子,□□那么扎关节连接处,最是疼痛,还放血,带倒钩,愣是一声不吭,叫我好生无趣。还以为我那些器械,是不是疏于保养,不复往昔荣光了。”

戳过他的扇面上沾了血污,本也要不得了,可惜了一把前朝大儒的真迹。我一把象牙扇骨摔他面门,他呸出两颗牙,口鼻复又淌血。我放低声音,“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