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投下一篇阴影:“陛下不在宫里好生将养,怎学那宵小之辈,墙头马上。”
说出来他似乎也觉出哪里不对了,遂即停下了。
“嘻嘻,你也说墙头马上了,我才不要跟你遥相顾。那会儿我觉得自己可能要命丧当场,就委实后悔得要命,平什么江山,扶什么社稷,等我凉了,再见不着你,做什么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扯他衣服下摆,倒不至于扯下裤子来,可夫子好像还是对我不雅的行径有些不满。
“放手。”
“哦。”你说啥就是啥,这就是在夫子面前的做人之道。
“能走么?”
我观其颜色,掂量了一下:“可……以,你搭把手的话。”我觉着让他背之类的有些过分讨打了,毕竟我“待罪之身”,又是□□私闯民宅而来。
他伸出好看的手,皓腕凝霜,我又看呆一秒。
他似是不耐烦了,没等我伸手抓住他的手,就拎着我双肩把我提起来了,哎呀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鸡崽,虽然我最近的确是因病瘦了挺多。
我于是就半倚着他,左脚几乎只接触地面01秒地走。
这院子,这房间,这榻上,又重新有了他的味道。我说不出哪里不同,但就是,比他不在时,我独自前来,感到舒坦。
他沉默不言,手上熟练轻巧地脱了我的靴子,看了眼我的豉汁蒸凤爪——红的,浮肿的脚踝,稍微动了两下我的爪子,我随便地“哎哟”了两下,期待他给我来个云南白药全套马杀鸡。
然后他就……走掉了。
一会儿进来个看服秩是军医官的人。
给我来了套……不是我期待中那样的冷敷上药外伤处理一条龙。
这人头也不抬,手脚利落地给我处理好了扭伤的脚踝:“这盒药是止痛的,如觉得疼痛,涂抹一些即可止痛,这脚只要少走动些,过几日就能自行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