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首辅摩挲着象笏的纹路,抬眸平静地看了使臣一眼,神色若有所思。
在场的人都知晓这使臣在信口胡诌,但可笑的是没有一个人敢拆穿他。
实在是妙哉。
想不到这个使臣竟然这样机灵,编起故事来像模像样,有理有据,还真让别人再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这倒是打破了他对外邦蛮族的一贯认知。
若不是知晓这个使臣是被崇徽公主抓住把柄,威逼利诱才上钩的,他都要以为这人是被找来专门来对付崔家的。
永和帝看着下首神色各异的众人,没有再继续商议这件事的意思。
只看一眼,张德玉便知晓了永和帝的意思,他甩起拂尘,走至永和帝下首的中央,将拂尘往臂弯一放,尖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官员正巴不得退朝,纷纷下跪行礼,退出金銮殿。
永和帝下朝后回了御书房,进去便开始批阅奏折,只是都过了约一个多时辰,奏折却没批几个。
张德玉瞧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也不敢多说,只是为他添了盏茶。圣上的心思可不是能随意揣摩的,即使揣摩出来了你也得装傻充楞。
“你说崔爻告假三日?是怎么回事?”
猛然间听到了永和帝的声音,张德玉有些发懵,脑子转过了几个圈儿才明白永和帝再说什么。
他小心翼翼的回答:“回皇上,奴才也不知道,崔指挥使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奴才可不敢打听他的事儿。”
永和帝想想也确实是这样,便吩咐张德玉叫来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