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龇牙,笑眯眯道:“王爷就是王爷,是北帝的皇叔,诸位将军叔叔如此说笑,将乘鸾与北帝同论,实在是太抬举我一个小小女子了,乘鸾哪里受得起?实在是不敢当!”

应麟这些人,都是成名多年的武将,论起年纪,她喊一声叔叔也不算吃亏。

只是阮君庭,这一年应该是只有二十四五,她会叫他叔叔才怪!她还没揍他呢!

小丫头一句话,既给足了二十七损将面子,又把他们的嘴给统统堵上!

阮君庭眼帘一瞥,好一副小心思!

接着转身望向景元礼,“景元礼,本王是否需要以色侍人,还需要鉴定一下吗?”

景元礼长这么大,最多跟着几个哥哥微服出宫,打过两次群架,哪里见过什么真正的高手!

阮君庭那一击是动了杀心的,方才若不是有鲜花铠护着,光凭余力,就可将他打到当场吐血。

他倚在刘槐身上,站还站不稳,却是仍然不忿,重重啐了一口,“阮君庭,本殿就是看不起你,身为一方之王,竟然纵容下属出言无状,羞辱一个小姑娘的名节!”

应麟哼道:“景氏的人,还算有些血性。不过小丫头事儿都干了,为什么怕人说?”

景元礼因方才凤乘鸾出手替自己挡了一劫,分外感激,更加觉得自己身为皇子,也该有所担当,于是更加义愤填膺,“谁年幼时没做过荒唐事?乘鸾她是个女子,儿时的事被你们一大群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津津乐道,让她以后如何嫁人?”

阮君庭好看的眉头一蹙,“她如何嫁人,关本王何事?本王眼中,从无男女,只有生死!”

这些年来,阮君庭的魔魇军东征西讨,一路杀伐,凡遇抵抗,老弱妇孺向来格杀勿论,与之对敌的,稍有不甚,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他平日里看似雍容懒散的富贵闲人,实际上,骨子里,杀心极重且非常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