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礼坐在下方树底下乘阴凉,吃果子,也等得不耐烦,打发刘槐道:“你去看看,他们俩到底说什么呢,有完没完?”
刘槐眼珠子一转,哪里肯去,万一被魔魇军暗算,掉下万丈悬崖,人家就说是大风吹的,他到时候死鬼一个,找谁说理去?
于是一招手,对凤川明道:“凤少将军,杂家年老体弱,上不去那么大块石头,不如你替五殿下去听听,那边儿都说了什么?”
凤川明是个明白人,笑笑道:“刘公公实在是太看得起在下,两军主帅聚首,谈的必是天下兴亡、社稷苍生的大事,这儿除了五殿下,没人有资格上前。”
景元礼哪里肯去,无奈,只好横躺在椅子上啃果子,“本殿才懒得去,那就等着吧。”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巨石后面,凤于归又是一阵大笑,“好!靖王爷果然爽快,若非两国征战旷日持久,凤某真该早早与你结为忘年之交!”
阮君庭起身,“凤帅心系苍生,诚意息战止戈,令本王动容。如今既然大事已定,预祝南渊北辰早日化干戈为玉帛!”
“王爷心怀宽广,不计前嫌,凤某惭愧,此前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凤帅胸襟,本王自愧不如。”
下面,景元礼呸了一口果子,“互吹了两个时辰,还没完了,也不嫌累!”
魔魇众将一阵肉麻,王爷您何时这样吹捧过别人?为了娶媳妇,竟然废话连篇,没节操到如此地步。
凤于归将写了和亲人选姓名的金帛,双手递给阮君庭,“那么接下来,凤某将尽快返回皇都,奏明吾皇,请得圣裁。也有劳王爷回朝后禀明太后娘娘,以期早日促成此事。”
阮君庭也将手中那一卷递给凤于归,“分内之事,凤帅放心。”
如此,和亲这件事,便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