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归道:“好,既然如此,今日正好花城宴上,皇上御驾在此,就请容小姐指出凤某的那知道天大秘密的女儿是谁,凤某命人将她带进宫来,与乘鸾当面对质,也免得容小姐为了凤家的事,寝食难安。此事若是真的,凤某还要多谢容小姐救命之恩,可若是空穴来风,无论是凤家,还是容家,这家教都要从严了!”
他一个天下兵马大元帅,可以对一个闺阁秀女将一番话说得如此婉转讽刺,也是难为了。
阮君庭鼻息间一丝轻笑,凤于归最近一段时间,这怼人的套路,倒是练的炉火纯青。
容婉幸灾乐祸地冲着凤乘鸾一笑,一字一顿道:“那庶女就是,凤!静!初!”
凤乘鸾当即跳了起来,身子又晃了晃,依然不甚清醒,“不……不可能!初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怎知她不会?是你去锦绣楼替她买新衣收买了她?还是你仗着自己会些武功把式,吓住了她?你以为你买了一大堆小玩意,就能堵住别人的嘴?凤三小姐,你也将旁人都看得太低贱了!”
凤乘鸾脸上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容婉实在是太喜欢了,“凤姮,御驾在前,你还是先醒醒酒,再说话吧,免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连累自己母亲。”
景曜坐在上方,指尖敲了敲桌面,“既然如此,就命人将那凤家的庶女召进宫来,当面对质便是,反正,这花城宴,还长着呢……!”
等凤静初进宫的这一个多时辰,宴席十分沉闷,凤乘鸾有些焦灼,坐不住,借着酒意,又干了几杯,对着容婉瞪眼。
直到阮君庭将酒杯夺了,她才消停下来。
凤静初入宫,并未来得及做任何打扮,只是一身家常的平民衣裙,比起满园的金玉奢华之色,实在是如一朵小小的野花般,单薄且弱不禁风。
她低着头,规规矩矩随着太监入内,立在了玉台下,匍匐在地,叩见了景曜,之后,又向凤于归方向行礼,见过父亲母亲。
凤于归瞅了瞅龙幼微,她是哪个院子的?不认识。
龙幼微白了他一眼,“罗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