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呵拍手一笑,“居然审出来一段春闺怨,才子佳人的故事来!”

凤昼白沉沉一闭眼,接着重新张开眼帘,妹妹是为了他才杀人的,公主也是应他之约,前去相见的,既然这件事今日要被搬出来,那他便要一力承担下来,虽然已是个废人,却仍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如何能让女子替自己扛下罪名!

景安不可置信地望着董美兰,自己果然是个蠢货,竟然会蠢到相信她的话,真的跑来御前,当着朝野上下的面哭诉自己的委屈!

这件事若是真的被揭发出来,比起二郎一家人所要承受的,自己的这一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不但被人落下口实,就连人证物证都俱在了!

真是蠢啊!

她为什么没有死了算了!

景安方才哭地肿桃般的眼睛,此时已惊得不会转动了。

怎么办?

董美兰也望了景安一眼,报以微笑,可那笑,甚是无情。

不但无情,而且是嫌弃她的蠢。

施若仙的两眼,始终紧盯着凤家那几个人,隐隐如沁了血一般,就像只死了崽子的母狼,抓住了毁她巢穴的一群兔子,正琢磨着要先从哪个下嘴,才能解这心头只恨。

她声音冷冷道:“美兰啊,这安儿正为了和亲的事儿不依不饶,你却忽然讲了这么个痴男怨女的笑话,莫不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呵呵呵!我的好姐姐,这你还不明白吗?这凤家的二郎,他呀……”未等董美兰说完,下方,凤昼白已起身离席,跪在了御前。

“臣,凤昼白,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