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庭讲话说到这里,声色骤然凌厉了起来。
武存剑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靖王殿下,您误会了,小人是跟随堂兄一起来的。”
“太后的夜宴,谁来谁不来,是太后说了算,还是你堂兄说了算?”阮君庭转过身来,此时才正眼看武文勋,“又或者,安成王怕不认识回家的路,身边儿需要有个人陪着才成?若是这么记性不好,手中事务倒是可以放一放,让下面的人多分担些。”
武文勋哪里想到他堂弟一句话,阮君庭这里就有把四十米大刀在等着,这么多年来,他与阮君庭井水不犯河水,一来是魔魇军远在天机关那边,靠着天时地利人和,多数时候自给自足,从来不跟朝廷多要一分钱。
二来,他偶尔的小心试探,比如暗示户部刘尚书推迟运送朝廷每年的按例补给,结果都被阮君庭的快刀一刀给剁了,所以也赶紧缩回来,不敢再试。
他在白玉京不动阮君庭,阮君庭在天机关也不动他。
可现在阮君庭回来了,一山本就不容二虎,何况举国的财政大权,阮君庭他既然辅佐小皇帝听政,每日里朝堂大事小事都要从手底下过,又岂能整天伸手张嘴管别人要钱?
他是一定要收拾他的!
武文勋有种想伸手死死按住自己腰间荷包的冲动!
肃德见这场闹剧忽地变得充满火药味,才悠悠道:“好了,靖王啊,今晚是个好日子,安成王的堂弟既然已经来了,哀家就赐他一席之地,这种小事,无需追究了。”
阮君庭朝向肃德的方向微微欠身,“太后娘娘既然开恩,小事,自然无需追究,可这大事,臣却是一定要追究到底。”
他将王裙一掀,重新落座,周身气势顿时夺人,“来人啊,将这个武存剑拖下去,乱棍打死!”
什么——!
武文勋大惊,“靖王殿下,您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