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啊,以铁腕压下官盐价格,私盐无利可图,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阮君庭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吃饭了,他对眼前这个丫头更有兴趣,“你还看到了什么?”
“还有账!武文勋的账,一定有问题!”凤乘鸾将碗放在旁边,凑过去,两个人头对头,开始掰手指。
“怎么说?”
“自古以来,盐与粮,乃食肴之将,国之大宝,武氏一家独占两样,不要说十年,就是三年,也必定肥的不可直视。第一,他一定会贪,只是贪多贪少的问题。第二,他贪了之后,那些钱藏在哪里?”
说起这些,凤乘鸾兴奋地两眼发光,“我们手头有的,只是他报上朝廷的账册,但光凭这些,就可以看出一二,他的假账,做得并不高明,中间虚挂多少款项,虚高多少造价,虚报多少土木工程,只怕已经多到无从计算。这些连你我都可一眼便知的事,竟然从来无人去管?”
阮君庭道:“可即便如此,白玉京中十二城的商铺钱庄,京城内外的土地,雨影都有过跟进,几乎没有挂在武文勋名下的,就连姓武的都很少。”
凤乘鸾微微皱眉,“奇怪,自古大贪,莫过于囤积财物,购置地产,武文勋不会那么傻,真的在家里挖地窖藏银子吧?”
“这个,慢慢查,不着急。”
“嗯。”凤乘鸾抬头,正对上阮君庭的眼睛,“阮君庭,你有没有想过,肃德其实是故意将武文勋拎出来给你查的?”
阮君庭微笑,“太祖皇帝养的这头肥猪,到了该出栏的时候了。”
“所以,她要让你做这个杀猪人,而她当那个吃肉的。”
“那么,这头猪,我们先不急着杀,看她等着吃肉的饿,还是我杀猪的饿。”
“玉郎,你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