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路都若有所思?”阮君庭与凤乘鸾的马并行,用马鞭戳了戳了她。

“哦,没什么,”凤乘鸾抬起头,“就是想起以前,第一次去守关山时,也曾经过瑶城,当时那里正爆发瘟疫,我还不知死活地进了城,美其名曰拯救苍生,现在想来,真是无知无畏,难怪我娘那么生气。”

她说的,该是前世的事。

阮君庭心头一酸,“然后你还想到了有人千里送你回家?”

他又吃自己的醋!

凤乘鸾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的?我在琢磨,当时瑶城的疫情,虽然记得不清楚了,可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似曾相识,那些染了病的百姓,也是脸上起了许多红点,死后,尸身不腐。只是并没有再次复活罢了。”

阮君庭凝眉想了想道:“这么说,百花城不是温卿墨第一个散播瘟疫之地,他已经在南渊许多偏远城镇试验了许多次。而且,每一次的疫情,逐步恶化,都是他在对疫种不断强化改进。”

“嗯,可以这么说。”

两人相视一眼,莫名心情沉重。

凤乘鸾道:“必须尽快阻止他继续散播下去,否则,整个南渊都将成为他的虿盆!”

阮君庭抬眼望向周遭青山绿水,“没错,如此锦绣河山,若是沦为一片尸煞横行之地,绝非天道所愿。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温卿墨只是旁人的一只手,断人一手,不如割人咽喉。”

“你是说,沈霜白……?”

“沈霜白的主要势力,在北辰,整个暗城,之所以横行天下,无所顾忌,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暗城受到白玉京的庇护,有北辰的巨大国力作为依托。”

“呵呵!”凤乘鸾苦笑,“所以,要救南渊,归根结底,还要先帮北辰脱困?谈何容易!”

阮君庭沉沉一叹,“北辰,就如一只恒古巨兽,即便已然千疮百孔,也能所向披靡,无所畏惧,可有朝一日,它若真的崩塌了,只怕周遭列国,无一能够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