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安静一点,你不肯,现在,吵了楚王,哦,不,应该是皇上安歇,我就只能用你肚子里生的东西堵住你的嘴!”

“呜!呜……!”容婉在黑暗中,不可置信地望着凤静初看起来纤细柔弱的身影。

景元礼做了皇帝?

他凭什么?

这世上谁都能做皇帝,也轮不到那个憨子!

凤静初的眼睛似乎穿透黑暗,看到了她惊愕到扭曲的面容,“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温柔如待老友,“新帝的皇后,是我。”

“呜——!呜呜呜——!”

黑暗中,容婉鼓着大肚子,身上滚着锁链,在砖泥乱草之中打滚。

如一条贪心不足而即将被撑死的蛇。

凤静初从容离开地窖时,裙角上沾了一点点血。

她娴静温柔,连吹灭烛火时的样子都如同画中的人儿。

“好好吃自己的胎儿,好好休息,景元熙的脑袋在你的肚子里,可还要长一段时间才能彻底烂掉呢。”

她从地窖中出来时,一双明眸映着夜晚的月光,瞳孔深处,有不见底的黑暗,那里,是她当年被容婉一手推下去的地狱。

自从跌下去,她就再也没能爬上来。

其实,报复容婉的过程,很简单,根本没人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