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庭走,她也走,阮君庭停,她也停。

沿路商贩但凡认得凤乘鸾那张黄金面具的,都哈腰喊一声“三爷!”

凤乘鸾就一一应声,草草回了,但那一双眼睛,就盯着阮君庭。

“你想上哪儿去啊?我带你去,这里我熟。”

“退下!”阮君庭如被贴了个狗皮膏药。

他越是恼,她就越是逗他。

而且,她将他的底线拿捏地相当好,知道何时炸毛,懂得如何顺毛,更清楚说几个字才安全,说几个字就会死。

“迷罗坊有很多好玩的,你不想开开眼界吗?”

“退下!”

“为什么你不着急寻你的儿子?却急着找姑娘?”他越生气,她越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饥不择食,吃了个站街的女子这件事,她总要找够本,才消心头之恨!

阮君庭果然冒烟了,“再说最后一次,退下!”

凤乘鸾摊手,“不能再退了,我要保护你的安全啊,倦夜大人都说了,这里鱼龙混杂,万一你这大宝贝疙瘩出了什么事儿,整个迷罗坊都要陪葬。”

“不想迷罗坊全死光,就离孤远点!”阮君庭一声怒喝,吓得两侧行人当是要打架,呼啦啦自动让开一条道。

然而,只是让开一块地方。

这些下九流的贱民,关于街头残杀,看得太多了,若是哪天从早到晚都太太平平,反而觉得没意思。

凤乘鸾背在身后手,指尖向下一点,做了个手势,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声吆喝,“来啊,买大小,我赌三爷必胜!”

人群立刻乌泱泱开了锅,喊啥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