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真的是在这种风月之地谋生,每日里又是何等处境。
为何他心中这般的酸!
凤乘鸾又凑了过去,故作不知,“君上想找姑娘啊?有眼光!但是这左右两边儿的都稍微贵点的,而且大白天的,都关门了。”
“放肆!”阮君庭还是那两个字,随便转身,拿了路边小贩摊子上的一只匣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像块包着只蝉的琥珀,大小手指那么长。
“孤是体察民情!”
小贩在青楼门口摆摊,从早上到现在都没人光顾,正在打瞌睡,见总算有人问津了,连忙打起精神来,“客官,南渊新来的琥珀蝉,保真!绝对过瘾!”
阮君庭眉头微微一凝,“何为琥珀蝉?”
说着,就将东西给拿了出来,对着太阳,想看个仔细。
“不要……”凤乘鸾的话,慢了半拍,已经晚了,只能痛苦扶额。
那琥珀蝉在阮君庭手中,遇了热度,就开始嗡嗡震颤起来,里面的蝉居然活了,而且飞快地震动翅膀,时快时慢,十分奇怪。
他觉得奇怪,就又左右摆弄了一番,依然不明所以。
街边,有妇人经过,掩口偷笑,“那九御大傻帽,当街玩那东西啊!”
“看穿得一本正经的,原来这么不正经!”
“……”
阮君庭莫名其妙,虽然还是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但在青楼馆子门口卖的,必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东西。
于是,绷着脸,不动声色地将琥珀蝉又塞回盒子里,放了回去。
可是小贩不干了,扯开嗓子高声道:“哎?这位公子,您这把玩够了,不要了怎么成?您让我还怎么买给旁人?看您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净干些狗事儿?”
“放肆!”竟敢骂他像狗!
阮君庭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