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乘鸾又好气,又好笑,本就失血过多,此时已是哭得头晕,抹了把哭得五颜六色的脸,“你信我?你不怕我是第二个姜洛璃,编了故事骗你?”

阮君庭整齐的睫毛呼扇一下,眸光有些晦暗,“骗就骗吧。”

他面上神情莫测,分不清是喜是忧是怒,亦或是无情,只重新用衣袍将她盖好,之后,一点点仔细清理伤口,伤药,包扎。

凤乘鸾渐渐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将自己交给他处置。

“玉郎,我好想睡。”她望着他的身影,有些模糊。

“不能睡,再坚持一下。”他尽量不看她的脸,努力将注意力集中于一个一个伤口,“关于南渊和北辰的故事,你可以讲给我听。”

“姜洛璃不是都讲过了么……”她窝在他的衣袍里,莫名好酸,好幽怨。

阮君庭的手停了一下,“那就讲你的故事。”

“我的……,好。”凤乘鸾鼻尖如被人捏了一下,眼眶就又湿了,“从前,有个帅府小姐,叫做凤姮,从小就非常淘气。十岁那年,她在南渊的都城百花城中抱打不平,扒了两个北辰富商的衣裳,将他们光着屁股踢出城去,却不知自己惹了滔天大祸。两国主战派欲借口此事,公然宣战。可凤姮的爹爹,是南渊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他不愿女儿从此背上祸国恶名而被载入史册,便偷偷私下里去见了他的死对头,北辰靖王阮君庭,想求他出面,把这件事压下来。”

阮君庭的目光不知何时,变得柔软,唇角微微随着她的故事,而渐渐柔软。

他的手,熟练替她料理伤口,就像是这样的事,已经做过了无数次。

“那么,那个阮君庭就答应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