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乘鸾口中的这些事,对他来说,是一片空白,完全是别人的故事。

“他自是答应了,但是,却借机要挟,与凤姮的爹爹达成了一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攻守同盟。”

“是嘛?”阮君庭竟然轻轻一笑。

凤乘鸾果然不那么想睡了,“你笑什么?”

“我笑你爹大概被他给诓了。”

“为何?”

阮君庭转头看着她时,脸上笑靥竟如有一抹春风拂过,“阮君庭若是真有那般身份地位,岂是随便什么女孩子都会出手相救?”

“什么意思?”凤乘鸾眨了眨眼,她从来没想过,那个时候,阮君庭还会有什么其他她不知道的企图。

但是,他说的却似乎有点道理,他那般骄傲的人,若是不顺心情,又岂是一份同盟就能搞定的?

“攻守同盟,应该只是顺便的。阮君庭一定亲自去过南渊百花城,见了那姓凤的小姑娘。他确定自己没有救了只阿猫阿狗,之后,才答应你爹。”

“不可能!”凤乘鸾差点坐起来,这一叫,身上伤口齐刷刷地疼,才又老老实实躺好。

他从来没跟她说过这桩事。

“如何不可能?”阮君庭眉眼许多年都没这么好看过了,小心用绷带将她腿上的伤口包好,“你十岁时,他应该只有十八九岁,还是少年人心性,偶尔心血来潮,也不奇怪。更何况,一个人,无论怎么改变,脾气秉性的根本不会变,就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猜得出自己何时何地,何种情形之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