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碗是她姐寄养在她家的一只小母猫,姐姐去深城时,说寄养两周,转眼这都快三个月了。
小母猫没绝育,每过一个月要发一次情,毕竟不是自己的猫,于舟也不好领着去做手术,只能在网上打开视频,按照科普,笨拙地用手轻拍它的……臀部。
能不能缓解,不好说,但两三次之后,碗碗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于舟戴好口罩,看着几个发小出来,火锅把卷帘门往下拉,哗啦啦响得跟打雷似的,再用脚一踩,弯腰把门锁好。
“你一回去,啥时候才能再约出来啊,大作家。”火锅叼着棒棒糖,像叼着一根烟。
“作家个屁。”于舟把手揣兜里,这才想起来忘了打车。
离职在家几个月,她似乎对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不大熟练了,此刻站在街头才开始叫车,显得她有点尴尬。
于舟不是作家,是个写手,她说不好这其中有什么大的区别,但总之是有。
说起要辞职全职写文时,她的老上司瞪着绿豆眼,推推眼镜问她:“写小说赚很多?”
她讳莫如深地点点头。
老上司一副她攀了高枝,以及小小部门卧龙藏凤的表情,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她。
写小说赚得多不多,不好说,但她忘了告诉老上司,她没签约。
不想干了,仅仅是字面上的这四个字。
而写小说这个借口,是为了让她的余生显得有价值。
想了一会儿,车就到了,当写手到底锻炼了她的想象力,让等车的过程也不太无聊。